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瘀血

(二)水饮病机
水饮的产生与肺、脾、肾的功能失调密切相关,以肺主治节,为水之上源;脾主运化,为转输水液之枢纽;肾司开阖,为主水之脏。如《素问·经脉别论》说:“饮入于胃,游溢精气,上输于脾,脾气散精,上归于肺,通调水道,下输膀胱,水精四布,五经并行。”《济生方·痰饮》说:“盖肾为水之官,肾能摄水,肾气温和则水液运下,肾气虚寒则邪水溢上。”在正常情况下,水谷精微通过肺、脾、肾及三焦的气化作用,或化为气,或化为血,或化为津,以温煦、濡养全身。若肺、脾、肾功能失调,三焦气化不利,就会使水液停聚而成水饮。故《明医指掌·痰证》说:“若气血津液稍有一时不得运行,则隧道不通,凝滞而为痰为饮,故有五饮之证生焉。”引起水饮停积的原因主要有:①阳气不化成饮:水液属阴,全赖阳气以转输蒸化。若久病体虚或年老体衰,脾肾阳气不足,水液即难以转输蒸化,而易于停聚成饮。三焦是水液运行的通路,在外、内因的作用下,使三焦壅塞,水液运行不畅,便停聚而为水饮。故《圣济总录·痰饮》说:“三焦者,水谷之道路,气之所终始也。三焦调适,气脉平匀,则能宣通水液行入于经,化而为血,灌溉周身;三焦气涩,脉道闭塞,则水饮停滞,不得宣行,聚成痰饮。……病虽多端,悉由三焦不调,气道痞涩而生病焉。”②饮食伤脾成饮:暴饮过量之水,过伤生冷,饮酒过多,使中阳损伤,脾失健运,以致水湿停积而成。正如《儒门事亲·饮当去水湿补转剧论》说:“人因劳役远来,乘困饮水,脾胃力衰……饮酒过多,肠胃已满,又复增之……因隆暑津液焦涸,喜饮寒水,本欲止渴,乘快过多,逸而不动,亦为留饮。”③寒湿浸渍成饮:由于外感湿邪,或经常冒雨涉水,坐卧湿地,久之水湿浸渍肌肉,由表及里,阻遏脾胃的气化功能,水津失运蓄积而成,如《素问·五常政大论》说:“湿气变物,水饮内蓄。”饮为阴邪,多由阳气微弱,不能化阴所致,故病情属寒者多。《金匮要略·痰饮咳嗽篇》说:“病痰饮者,当以温药和之。”即用温药以扶阳消阴之义。
常见的水饮病变,有痰饮、悬饮、支饮、溢饮几种:①饮留胃肠,则形成痰饮。症见脘腹胀满,胃中有振水声,或肠间水声辘辘。由于心下饮邪阻滞,阳气不能达于背俞,背部常有发冷感。饮邪冲逆,胃失和降,则呕吐痰涎。脾胃失于健运,不能化生水谷精微,故饮食减少而形体消瘦,肠鸣腹泻。②饮停胸胁,形成悬饮。胸胁为气机升降的道路,饮邪阻滞于中,则气血运行不畅,故见胸胁胀满疼痛,尤以呼吸、咳唾及转侧时为甚。③饮邪犯肺,则成肺气被饮邪壅塞,失其宣肃之机,势必上逆,而见胸满、咳嗽,痰成白沫,量多,喘促、短气、不能平卧等症。久咳饮邪随气上泛,更可见到面部浮肿。④饮溢四肢,则常见四肢沉重、疼痛、浮肿。若兼及于肺,亦可见咳喘、吐白沫痰等。
 
临证特色
一、钩端螺旋体病的辨证论治
钩端螺旋体病简称钩体病,是由致病性钩端螺旋体引起的一种自然疫源性急性传染病。通过水源传染给人。其临床表现复杂,主要症状为发病急骤,畏寒,发热,头痛,身疼,腓肠肌痛,结合膜充血,浅表淋巴结肿大、压痛,严重病例尚有出血倾向及肝、肾损害的表现。
中医书籍虽无钩体病的名称记载,但从临床表现、流行季节来看,钩体病大多属于中医外感温热病中“暑温”、“湿温”的范畴,若引起大的流行时,则属于“温疫”,如周扬俊说:“一人受之谓之温,一方受之谓之疫。”
从中医理论分析,钩体病是夏秋季节感受暑湿之邪所致的暑湿合化、湿热蕴蒸的一种急性外感热病。《温病条辨》中说:“从夏至,温盛为热,热盛则湿动,热与湿搏而为暑也。”夏秋季节,天气酷暑,地湿升腾,若加之雨量较大则水湿过甚,更易使人受邪而发病。
钩体病可病及多个脏腑,遍历卫、气、营、血各个阶段。暑湿之邪初在卫分,以致出现恶寒发热等表卫症状。因温邪热变最速,多在发病一天之后,恶寒消失,进入气分。邪在气分是钩体病的主要阶段。由于感邪有暑、湿偏胜的不同,临床表现亦有湿、热偏盛的差别。热偏盛者,多出现手太阴肺及足阳明胃的症状,如起病急骤,发热身痛,烦渴汗出,面红目赤,尿黄,舌红苔黄,脉象滑数等,此为钩体病之多见者。《温病条辨·上焦篇》中说:“暑兼湿热,偏于暑之热者为暑温,多手太阴证而宜清。”湿偏盛者,多出现足太阴脾的症状,如起病较缓,恶寒发热,面黄神疲,头重身痛,脘闷不饥,甚至恶心呕吐,腹痛泄泻,舌苔厚腻,脉象濡数,“偏于暑之湿者为湿温,多足太阴证而宜温,湿热平等者两解之”(《温病条辨·上焦篇》)。
病情重者,由于暑湿之邪化火成毒,耗气伤津,内传营血而出现种种变证。若热邪内燔营血,灼伤肺络,迫血妄行而致咳血者,则成暑瘵。如《温病条辨》说:“暑温寒热,舌白不渴吐血者,名曰暑瘵。”《时病论》说:“暑瘵者,骤然吐血衄血,头目不清,烦热口渴,咳嗽气喘”,由“火烁肺金,复燃阳络,络血上溢所致。”
若暑湿交蒸,阻滞脾胃,郁于肝胆,使肝胆失其疏泄之功,肝胆之气不能通降下行,胆液不循常道,外溢肌肤,发为黄疸,严重者同时伴有内陷营血,耗血动血,以致神识恍惚、谵妄昏迷、衄血、吐血、便血。此种病情险恶,传变迅速的危险证候,与“瘟黄”很相类似,如《杂病源流犀烛·诸疸源流》中说:“又有天行疫疠以致发黄者,俗谓之瘟黄,杀人最急。”
若暑热之邪亢盛,深入营血,伤及手厥阴心包及足厥阴肝经,热极风动,则引起神昏痉厥,颈项强硬等类属暑痉、暑风、暑痫的表现。《温病条辨·上焦篇》中说:“暑温,身热,卒然痉厥,名日暑痫。”
由于暑湿之邪易于伤津耗气,耗血动血,若津气大伤,化源竭绝,或出血过多,气随血脱,则可出现面色苍白,汗出肢冷,呼吸喘促或气息低微,脉虚数无力或微细欲绝等正虚欲脱的危重证候。
钩体病的主要症状有:①发热:为正邪交争的表现。初则暑湿之邪袭于肌表,壅遏营卫而恶寒发热,继则恶寒消失,表现为热留气分之持续发热。亦有起病即无恶寒,径即出现“但热不寒”的气分症状,体现了“夏暑发在阳明”的特点。②头痛:由于湿热蕴蒸,火毒上攻,充斥清空所致。本病头痛常较剧烈,持续时间较长。③全身酸痛:暑湿之邪,郁于肌腠、经络,壅塞气机,故致全身酸痛,体倦乏力。湿热之邪流注下肢,故以小腿疼为甚。④目赤:为气分热炽,火热上熏之表现。本病的目赤持续时间较长,且与一般眼病的目赤有别。《疫病篇》说:“红丝绕目,清其浮潜之火,而红自退,误以眼科治之、为害不浅”。⑤出血:暑热毒邪,内燔营血,灼伤脉络,则致耗血动血,而表现为咳血、衄血、便血等。⑥黄疸:暑热交蒸,阻滞脾胃,壅遏肝胆,胆汁不循常道,溢于肌肤,以致发黄。
钩体病是一种暑湿合邪、湿热蕴蒸所致的急性外感热病。暑多夹湿,暑兼湿热,在湿与热中,尤以热邪为主要。热为阳邪,传变迅速,易于化火成毒,伤津耗气,耗血动血,所以治疗时必须抓住清热解毒这个关键。湿为阴邪,粘滞重着,易伤阳气,故在湿邪偏重时,应同时化湿利湿,并防苦寒太过,损伤脾胃。所以清热、解毒、除湿是治疗钩体病的基本原则,临床上应结合病及脏腑的轻重主次和卫、气、营、血的不同阶段而辨证施治。其常见的证型为:
1?暑热内蕴
(1)热偏盛者表现发病急骤,初起多不恶寒或微恶风寒,发热,头身疼痛,面红目赤,口渴心烦,尿少色黄,舌质红,脉滑数。
治宜清热解毒,佐以除湿。方用银翘合剂。方中用银花、连翘、黄芩、栀子、淡竹叶清热解毒;芦根清热生津;白茅根清热利水,凉血止血;佩兰芳香化湿。为治钩体病的一个常用方剂。
(2)湿偏盛者表现起病较缓,多有恶寒,身热不扬,胸脘痞闷,呕恶少食,腹痛泄泻,面色黄滞,苔白腻或黄腻,脉濡数。治宜清热解毒,芳化湿浊。方用甘露消毒丹加减。方中黄芩、连翘清热解毒;茵陈、滑石、木通清热利湿;藿香、蔻仁、薄荷、菖蒲芳化湿浊。若呕恶较甚者,可加竹茹、半夏和胃降逆;腹泻较甚者,可加薏仁、厚朴健脾除湿。
2?暑热伤肺:症见发热,咳嗽气促,心慌烦躁,痰中带血,甚至大量咯血,舌质红,苔黄,脉细数或芤数。治宜泻火解毒,凉血宁络。方用犀角地黄汤合银翘合剂去佩兰,亦可采用清瘟败毒饮去桔梗。方中犀角可用水牛角代,用量30~60克,并可同时冲服云南白药或三七粉。若出血较多,气随血脱,症见喘息汗出,脉细数无力者,当急用生脉散益气养阴固脱。若见四肢厥冷,气息低微者,急用生脉散合参附益气固脱,回阳救逆。
3?郁滞肝胆:症见发热,烦躁,面目肌肤发黄,全身酸疼无力,舌质红绛,苔黄,脉弦数或细数。治宜清热解毒,利湿退黄。方用银翘合剂合茵陈蒿汤。若大便溏泻,可改用银翘合剂合茵陈四苓散。在采用上方时,均可酌加郁金、金钱草、花斑竹等清热利胆药物。热伤脉络,迫血妄行,兼见鼻衄、齿衄、肌衄,或尿血、便血者,应配合犀角地黄汤、十灰散等清热凉血止血的方药,并可冲服云南白药或三七粉。热极窍闭,秽浊蒙蔽心包而见神昏谵妄者,加用安宫牛黄丸或至宝丹以清心开窍。热盛津亏,气化不利而见尿少、尿闭者,加用育阴利水之方药,如合用冬地三黄汤,方中以麦冬、生地、元参滋阴养液;黄芩、黄连、黄柏、芦根、银花、甘草等清热解毒。可酌加瞿麦、车前草、通草、泽泻等清热利水药,合成清热解毒、育阴利水之法。
4?热极动风:症见发热,头痛持续,烦躁不安,恶心呕吐,四肢拘急抽搐,甚至神识不清,颈项强直,舌质红绛,脉弦数。治宜清热解毒,清心开窍,凉肝熄风。方用清营汤合羚羊钩藤汤。方中犀角(用水牛角代)、黄连、银花、连翘、竹叶清热解毒,透热外出;生地、麦冬、元参、丹参清营养阴;羚羊角、钩藤、桑叶、菊花凉肝熄风;茯苓安神定志;川贝、竹茹清化痰热;芍药、甘草、生地酸甘化阴,兼缓筋脉之拘急,并可配合紫雪丹、安宫牛黄丸之类清心开窍。
钩体病恢复期中,若余热未尽而见头目不清,微热微咳者,可用桑菊饮辛凉清解;因肺胃阴伤而见心烦、口干、微热者,可用沙参麦冬汤养阴润燥;因脾虚气弱而见纳呆食少,神疲体倦者,可用六神汤健脾益气,方中用四君子汤补气,以淮山药、扁豆加强健脾之作用。
钩体病是暑湿合化,湿热蕴蒸所致的一种急性外感热病,其中尤以热邪起主导作用。早诊断、早治疗、早休息是治愈本病的重要措施。清热、解毒、除湿是治疗本病的基本法则。由于本病易于耗伤气阴,内陷营血,耗血动血,故常需应用养阴清营、凉血止血、清心开窍之品。中医药对本病的轻、中症患者,一般均有较好的疗效,但对危重病人,尚需中西医结合进行抢救。
 
二、冠心病的辨证论治
李氏从临床实践出发,对冠心病进行了深入研究,从而归纳出一套冠心病的辨证论治方法,在临床工作中取得良好疗效。
冠心病属于中医学胸痹、胸痛、心痛、厥心痛、真心痛等病范畴,中医对其辨证论治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和系统的理论。
从病因病机看,本病的发生与寒邪内侵,饮食不当,情志失调,年老体虚等因素密切有关。其病机有虚实两方面:实为寒凝、气滞、血瘀、痰浊痹阻胸阳,阻滞心脉;虚为心脾肾亏虚,功能失调。其基本病机是本虚标实,本虚以气虚、阳虚为主,标实以血瘀、痰浊多见。其病位以心、肾为主,波及于脾。在冠心病发生、发展过程中自始至终存在着脏腑内虚与邪实为患这样一对矛盾。
脏腑内虚既是冠心病发生发展的内在基础,又是内生邪实的发病原因。临床上,脏腑内虚以心肾为基础,又分别有气血阴阳的偏盛偏衰,心气(阳)虚与脾肾(命门)之气(阳)虚紧密相连,心阴虚与肾阴不足息息相关。在脏腑内虚的基础上,可使阴阳气血津液失调,变生气滞血瘀痰浊等内生邪实,痰瘀阻闭,心脉不通,复加劳累、情绪、受寒、饱食等诱因发为心痛。内生邪实进一步加剧脏腑阴阳气血的紊乱,耗伤正气,可使心痛的病情继续发展,则:①瘀血闭阻心脉,心胸猝然大痛而成为真心痛(类似心肌梗塞);②心气不足,心阳阻遏,鼓动无力,则致心动悸,脉结代,或脉迟(类属心律不齐及病态窦房结综合征);③心肾阳衰,水邪泛滥,凌心射肺,则致咳喘水肿(类似心力衰竭)。因此,脏腑内虚与邪实内生往往交互为患,因虚致实,因实致虚,形成虚虚实实的恶性病理循环,成为贯穿冠心病发生发展变化全过程的基本病机所在。
对冠心病的辨证应着重辨明其标本虚实的情况。本虚的常见顺序为:气虚(心、肾);阳虚(心、肾、脾);阴虚(心、肝、肾)。标实的常见顺序为:血瘀;痰浊;气滞;寒凝。
在临床上少数冠心病患者仅有胸闷憋气等症状,并无疲乏、气短、自汗等气虚现象,这类患者辨证应属气滞;若患者在胸闷憋气的基础上兼有疲乏、气短等气虚表现时,则当属气虚,不再诊为气滞。
对本病的治疗,一般发作时以治标为主,缓解后则标本兼顾。祛邪治标常用活血化瘀、辛温通阳、泄浊豁痰;扶正固本常用益气、温阳、滋阴。
常见的临床证型有:
(1)心脉瘀阻:症见胸部刺痛,固定不移,舌质紫黯或有瘀点、瘀斑、脉涩。治以活血化瘀,通络止痛。临床常选用丹参、川芎、赤芍、红花、郁金、降香、三七、当归、延胡、姜黄、莪术。代表方剂如血府逐瘀汤(《医林改错》)、冠心Ⅱ号方(丹参、川芎、红花、赤芍、降香)。
(2)痰浊壅塞:症见胸膺窒闷疼痛,气短喘促,肢体沉重,形体肥胖,痰多,舌苔厚腻,脉滑。治以通阳泄浊,豁痰散结。临床常选用瓜蒌、薤白、半夏、枳实、厚朴、桂枝。代表方剂如瓜蒌薤白半夏汤(《金匮要略》)加味。
(3)阴寒凝滞:症见胸痛彻背,感寒痛甚,面色苍白,四肢不温,舌苔白,脉细。治以辛通温阳,开痹散寒。常可选用苏合香、檀香、冰片、高良姜、荜拨、细辛。代表方剂如冠心苏合丸(《中国药典》苏合香、冰片、檀香、青木香、乳香)。
(4)心气不足:症见胸闷胸痛,时作时止,心悸气短,遇劳尤甚,倦怠懒言,面色少华,舌质淡,脉弱。治以益气养心,活血通络。临床常选用人参、党参、黄芪、白术、黄精、五味子等补气药结合活血化瘀药治疗。代表方剂如生脉散(《千金要方》)加味。
(5)阳气虚衰:症见胸闷、短气,甚则心痛彻背,心悸,汗出,畏寒肢冷,腰膝乏力,面色苍白,唇甲色淡或青紫,脉沉细或沉迟。治以益气温阳,活血通络。临床常选用附子、干姜、肉桂、淫羊藿、仙茅、巴戟天、肉苁蓉、补骨脂、菟丝子、鹿茸等温阳药并结合益气及活血化瘀药进行治疗。代表方剂如参附汤(《妇人良方》)合右归饮(《景岳全书》)加味。
(6)心肾阴虚:症见胸痛,心悸,盗汗,心烦不寐,腰酸膝软,耳鸣头晕,舌质红,或有紫斑,脉细数或细涩。治以滋阴活血,养心益肾。临床常选用玄参、生地、麦冬、天冬、女贞子、旱莲草、龟板、石斛等养阴药结合活血化瘀药进行治疗。代表方剂如左归饮(《景岳全书》),可加丹参、川芎、郁金、红花活血通络。心悸、心烦不寐者,加麦冬、五味子、柏子仁、酸枣仁等以养心安神;阴虚阳亢而见头晕目眩,舌麻肢麻,面部烘热者,加制首乌、钩藤、石决明、牡蛎、鳖甲等滋阴潜阳。
李氏认为,中医药对冠心病的主要治法可概括为“三通、三补”,三通即活血通络,豁痰通阳,芳香温通;三补即补气、补阳、补阴。其中活血通络为本病最基本的治法,最常用的一通;而兼痰浊阻闭者可配伍豁痰通阳;心痛较剧及呈现寒象者,可配合温通。三补之中以补气为最常用的一补,因阳虚多由气虚进一步发展所致,故温阳的同时常需结合补气;而部分病例兼见气阴两虚,则补阴的同时需与补气并用。
“三通、三补”可作为治疗冠心病的纲领,提纲挈领方可执简驭繁,知常达变。在具体运用时强调辨证论治,谨守病机,明辨虚实,分清主次,通补并用,标本兼治,从而打断脏腑内虚,邪实内生的恶性病理循环,调节脏腑阴阳气血津液之功能,改善临床症状,延缓病情进展,提高生存质量,延长生存时间。
中医药对冠心病的主要治法治法常用药物适应证候备注活血通络丹参,川芎,赤芍,红花,郁金,降香,三七,当归,延胡,姜黄,莪术
胸部刺痛,固定不移,舌质青紫或有瘀点瘀斑,脉涩结代
本病最常用的一通豁痰通络瓜蒌,薤白,半夏,枳实,厚朴,桂枝
胸膺窒闷,气短喘促,肢体沉重,形体肥胖,痰多,苔厚腻,脉滑兼痰浊阻闭者用之芳香温通
苏合香,檀香,冰片,良姜,荜拨,细辛
心痛较剧,胸痛彻背,感寒痛甚,面色苍白,四肢不温,苔白,脉沉细
心痛较剧及现寒象者用之补气
人参,党参,黄芪,白术,黄精,五味子
倦怠懒言,短气乏力,遇劳更甚,自汗,舌质淡,脉弱乏力
为三补中最常用的一补
补阳
附子,干姜,肉桂,淫羊藿,仙茅,巴戟,肉苁蓉,补骨脂,菟丝子,鹿茸
心悸汗出,畏寒肢冷,腰酸乏力,面色苍白,唇甲淡白,脉沉细或迟
阳虚多由气虚发展所致
补阴
玄参,生地,麦冬,天冬,女贞子,旱莲草,龟板,石斛
心悸盗汗,心烦不寐,腰膝酸软,头晕耳鸣,五心烦热,舌红少津,脉细数或细涩
部分病例可与气虚同时出现
 
三、癌症的中医药治疗概要
(一)中医对癌症治疗原则
就其本质来说,癌症属于正虚邪实、邪盛正衰的一类疾病,所以治疗的基本原则是扶正祛邪,攻补兼施。正如《景岳全书·积聚》在论述积证的治疗原则时说:“治积之要,在知攻补之宜。而攻补之宜,当于孰缓孰急中辨之。凡积聚未久而元气未损者,治不宜缓,盖缓之则养成其势,反以难制,此所急在积,速攻可也。若积聚渐久,元气日虚,此而攻之,则积气本远,攻不易及,胃气切近,先受其伤,愈攻愈虚。”扶正主要是根据正虚侧重的不同,并结合主要病及脏腑而分别采用补气、补血、补阴、补阳的治法。祛邪主要是针对病变采用理气行气、活血化瘀、化痰散结、清热解毒等法。
 
(二)中医药治疗癌症的特点
中医药治疗恶性肿瘤,既重视整体观念,辨证论治,又吸收抗癌中草药研究成果,辨证与辨病相结合。由于本病的治疗难度甚大,常需中西医结合综合治疗。中医药治疗癌症具有如下主要特点:①具有较强的整体观点:能从患者全身的特点加以考虑,而不只是局限于癌肿病灶本身;②具有改善症状的效果:与手术、放疗、化疗等治癌的方法不同,因癌肿引起的各种症状,在服用中药后,常可获得一定时间的改善;③有利于劳动力的恢复:应用中医扶正祛邪方药治
疗肿瘤的结果表明,在稳定病灶、延长生存期及改善生存质量等方面具有较好的疗效;④增强其他疗法的疗效,减轻放疗、化疗的毒副作用;⑤副作用少:按中医传统的辨证用药,一般没有副作用,没有骨髓抑制方面的副反应,对消化道也不会有严重的影响。

(三)癌症的辨证论治
李氏认为,对癌症的辨证论治需要掌握的主要原则是:正确处理局部与整体的辩证关系。肿瘤的发生、发展与机体抗癌能力互相制约,互为消长。所以,在恶性肿瘤的治疗中,不但要注意癌灶的消除,而且更要重视机体的抗癌能力。癌灶的消除或控制可以改善全身状况,而全身状况的好转,抗癌能力的增强又可抑制癌细胞的增殖,浸润与转移;八纲、脏腑、气血三大辨证互参,全面、正确辨证;分清轻重、缓急,灵活变通。肿瘤在临床表现上错综复杂,特别是晚期病人,肿瘤原发部位的症状,浸润、转移症状及并发症掺合在一起,给辨证施治带来很大的困难。必须根据具体情况,分清标本、缓急,并因时、因地、因人制宜,辨证与辨病相结合,灵活变通施治,才能收到较好的治疗效果。
1?肝气郁滞证:症见胸闷不舒,胸胁作痛,脘腹胀满,嗳气呃逆,或伴呕吐,食欲不振,或吞咽梗阻不畅,或腹部窜痛,腹鸣,或两乳部作胀,心情忧郁,易怒,舌苔薄白或薄腻,舌质淡红,脉弦细或兼数。治宜疏肝理气降逆。常用逍遥散、柴胡疏肝散等方。常用的疏肝理气药有郁金、香附、柴胡、苏梗、枳壳、青皮、陈皮、砂仁、砂壳、橘核等;和胃降逆药有半夏、沉香、降香、旋复花、丁香、柿蒂等。临床上食道癌、贲门癌、肝癌、胃癌、乳腺癌及甲状腺癌等患者,常见本证型。
2?气滞血瘀证:症见内有积块,痛有定处,肌肤甲错,唇甲紫暗,舌质紫,或有瘀点瘀斑,脉象细涩。治宜理气活血化瘀。常用桃红四物汤、膈下逐瘀汤等方。常用药物如丹参、川芎、红花、赤芍、刘寄奴、凌霄花、三棱、莪术、苏木、鬼箭羽、铁树叶。
3?脾虚痰湿证:症见脘腹满闷、纳差、恶心呕吐、咳嗽痰鸣、浮肿、大便溏薄、白带多、四肢无力、懒于行动,舌苔白腻,舌质淡,有齿印,脉滑或细缓。治宜益气健脾,燥湿化痰。常用参苓白术散、平胃散、温胆汤等方。常用的益气健脾药如人参、党参、黄芪、白术、茯苓、淮山药等;燥湿药如苍术、厚朴、半夏、蔻仁、砂仁等;利湿药如猪苓、茯苓、车前草、泽泻、石苇、瞿麦、茵陈、冬瓜皮、木通等;芳香化湿药如藿香、佩兰、蔻仁、砂仁、杏仁等。化痰散结药如半夏、浙贝母、全瓜蒌、皂角刺、海浮石、生牡蛎、海藻、昆布、夏枯草等。
4?阴虚内热证:症见五心烦热,虚烦不寐,耳鸣头昏,午后潮热,咽干盗汗,或干咳无痰,或痰少而粘稠,时或痰中带血,或腰膝酸软,面红烘热,舌红少苔或无苔,脉细数。治宜养阴清热。常用百合固金汤、一贯煎、大补元煎等方。常用药物如西洋参、北沙参、生地、天冬、麦冬、石斛、玄参、天花粉、玉竹等。
5?热毒炽盛证:症见发热,口干咽燥,喜凉恶热,便干尿赤,或头痛,鼻流脓涕或血,或痰粘稠,或咳吐脓血痰,或带下呈米泔色,有恶臭味,少腹作胀。舌质红或暗,或有瘀点瘀斑,舌苔黄而干,脉弦或滑数。本证型多提示邪气亢盛,病情发展快而险恶。另外,放射治疗的病人,受放射线的影响也常有本证的表现。治宜清热解毒,活血化瘀。常用五味消毒饮、普济消毒饮等方。常用药物如银花、连翘、蒲公英、野菊花、大青叶、板蓝根、半枝莲、白花蛇舌草、龙葵、黄连、黄柏、黄芩。热毒伤阴时,宜加养阴清热药(详见阴虚内热证);热毒郁结而致瘀血内阻者,加活血化瘀药(详见气滞血瘀证)。
6?气血两亏证:症见消瘦乏力,面苍神萎,气短心悸,四肢酸软,动则汗出,纳差,舌质淡,苔少或薄白,脉细弱。治宜补气养血,滋补肝肾。常用十全大补汤、人参养荣汤、圣愈汤等方。常用补气药如人参、党参、黄芪、白术、茯苓、淮山药等;补血药如当归、熟地、制首乌、阿胶等;滋补肝肾药有山萸肉、女贞子、枸杞子、杜仲、续断、桑寄生、肉苁蓉、菟丝子、旱莲草、淫羊藿等。本型多见于肿瘤病程已长,正气耗伤严重者,或手术、化疗、放疗后所致的正气亏损者。
以上分证论治,是为便于临床参考掌握而设。实际上,肿瘤病因复杂,病种繁多,临床表现不一。即使同一种病,也因人而异;即使是同一患者,又有不同的演变过程,所以治法不是固定不变的。应根据中医理论,从整体观念出发,因人制宜,辨证施治。
李氏认为,多种中草药经临床及实验研究初步证实有较好的或一定的抗癌作用,值得进一步深入研究,并在临床中结合上述辨证论治的方药加以选择应用,以提高疗效。常选用的药物如:白花蛇舌草、半边莲、半枝莲、紫草、青黛、丹参、三棱、莪术、藤梨根、苦参、蒲公英、瞿麦、菝葜、重楼、铁树叶、野菊花、土茯苓、夏枯草、皂角刺等。

(四)其他疗法的辅助辨证用药
1?手术辅助用药:恶性肿瘤手术后,常出现一些全身症状,如发热,盗汗或自汗,纳差,神疲乏力等。中药可补气生血,使免疫功能尽快恢复,同时又有直接的抗癌作用。因此,加用中药可尽快恢复体质,预防和控制由于手术所致的对癌细胞的刺激增殖作用。治法以健脾益气、滋阴养血为主。常用方剂:十全大补丸、参苓白术散、当归补血汤、圣愈汤、六味地黄丸、左归丸、右归丸等。
2?放疗辅助用药:放射性炎症表现局部灼痛,粘膜红肿充血,舌红苔黄,脉数。治以清热解毒,并根据不同脏腑辨证用药。如六味地黄汤、白头翁汤、导赤散、养阴清肺汤等加减;消化道反应表现胃纳减退,恶心呕吐,腹胀,腹痛,舌红或暗,苔白腻或黄腻。治以健脾化痰、通腑理气、化瘀止痛。常用方如香砂养胃丸、香砂六君子汤、温胆汤、芍药甘草汤、调胃承气汤、失笑散等,据证选用,随症加减;白细胞减少治宜调补气血,补益肝肾,方如当归补血汤、左归丸、右归丸等。
3?化疗辅助用药:消化道反应表现恶心呕吐,胃纳减退,胃脘部不适或疼痛,腹痛或腹泻,舌质淡暗,苔白腻,脉滑或数而无力。治以理气开胃,芳香化湿,缓中止痛,温中止泻。方如楂曲平胃散、香砂六君子汤等;白细胞减少的治法同上。免疫功能下降,治以补气健脾温肾,药物如黄芪、党参、五加皮、枸杞、白术、冬虫夏草、灵芝、丹皮、菟丝子、仙灵脾、何首乌等。
 
名案评析
一、钩端螺旋体病案
张某某,女,20岁,农民。1971年9月20日因畏寒、发热、头痛、身痛、小腿疼痛二天前来就诊。急性病容,神志清楚,球结合膜明显充血,心肺无异常发现,肝脾未扪及,双肾区轻度叩击痛,腹股沟淋巴结肿大,压痛显著,腓肠肌明显压痛、舌质红、苔薄白、脉数,病前经常下水田打谷,今年未注射钩体病预防菌苗。当即诊为暑温,并初步诊断为钩端螺旋体病(简称钩体病)而入院治疗,同时抽血作钩体培养及凝溶试验。入院后,以银翘合剂治疗,每日2剂,分6~8次频服,因中毒症状较重,同时给予静脉补液支持。经治疗50余小时,体温降至正常,症状体征随之明显减轻。住院6天,痊愈出院。
[评析]本病最后确诊为钩体病流感伤寒型。诊断的主要依据是:发病急骤,在恶寒、发热的同时,有明显的全身疼痛、结合膜充血、腹股沟淋巴结肿大及压痛,小腿疼痛及腓肠肌压痛明显;在流行季节、流行地区发病,有疫水接触史,未作钩体病的预防注射;凝溶试验的结果第一次阴性,第二次黄疸出血型,第二次效价高出第一次4倍以上,具有诊断意义。在治疗方面,所采用的银翘合剂具有较强的清热解毒除湿的作用,方中银花、连翘、黄芩、栀子、淡竹叶清热解毒,芦根清热生津,白茅根清热利水、凉血止血,佩兰芳香化湿。其组合针对钩体病的病机,故能收到良好疗效。由于钩体病暑热之势较甚,对于病势较重者,常需1日服药2剂,多次频服,以保持药物的有效剂量。
 
二、淋证案
邝某某,男,55岁,住西昌县农村。1975年6月12日初诊。患者一天前开始腰疼,小便频急短数,尿道涩痛,小腹坠胀,午后足胫发肿。恶寒发热,头痛,一身酸痛不适,汗出,口干,精神萎靡不振,舌苔薄腻,脉浮数。小便常规检查:脓球++,白血球+,蛋白阴性。诊断及辨证:尿路感染;热淋———下焦湿热。治拟清热利湿,佐以达邪外
出。用银翘八正散化裁:银花30克、连翘12克、蒲公英30克、瞿麦15克、?蓄15克、荆芥9克、薄荷9克、黄柏12克、黄芩15克、车前子12克、滑石15克、甘草梢6克,2剂。
6月13日二诊:患者来时两人扶着,气乏无力,坐下后头伏桌上,其家属云:服上方1剂后,毫无效果,诸证如前,而现又增加发烧,汤水不下等症,恐药不对证,要求另外处方。诊其脉仍浮数,右关部按之无力,此乃邪气亢盛,而正气不支,宜前方加泡参24克、建曲12克、生谷芽18克,益气开胃,嘱其家属将此三味加入未服完的药中,煎水,1日服4次,以观后效。
6月15日三诊:患者背着背篼独自乘车前来就诊,言其服药后,头痛、发烧、汗出、口渴、足胫肿皆大减,精神好转,食欲增进(每餐约100克),腰痛,小便频数短急也有减轻。舌红,苔黄而腻,脉象滑数。此乃邪势顿减,而湿热尚存,病退药减,前方减去银花、连翘、荆芥、薄荷。
6月18日四诊:上方服2剂后,腰痛、小便频急短数等症大减,足已不肿,精神好转,食欲增进(每日可食500多克),但尚感腰痛、溲黄,时感涩痛或频急,苔黄微腻,舌质红,脉滑略数。此乃湿热未尽,继以清热除湿而减其势。
瞿麦15克、?蓄15克、滑石15克、焦柏12克、甘草梢9克、苡仁12克、泡参15克、建曲12克、谷芽12克、续断12克,2剂。
6月25日五诊:服药后饮食正常,能参加轻微家务劳动,惟感腰酸胀、左边微疼痛,腿软无力,溲微黄,口干,苔少质红,脉细数。此乃湿热伤阴之证,治宜养阴固肾,佐以清利未尽之湿热。
生地12克、山药12克、女贞子12克、旱莲草12克、菟丝子12克、续断12克、苡仁12克、滑石15克、甘草梢9克、木通9克。
[评析]患者初诊表现为湿热蕴结下焦、膀胱气化不利,故小便频急短数、尿道涩痛、小腹坠胀;肾与膀胱互为表里,腑病及脏,使肾也受累,而腰为肾之府,故现腰痛;湿性粘滞而重着,有下流沉滞之性,午后属阴,湿邪亦属阴,两阴相合,溢渍于四肢,故午后足胫发肿;湿热蕴蒸,由里达表,正气欲鼓邪外出,故现恶寒发热等一派表证;患者脾气素有不足,又加之阳气被湿邪所伤,故食少、精神萎靡不振;舌苔薄腻,脉象浮数,皆为湿热初犯之象。根据脉证,显属下焦湿热蕴结、水道不利之热淋。故治宜清热利湿,佐以达邪外出,拟以银翘八正散化裁。方中以瞿麦、?蓄、蒲公英、黄柏、黄芩等清热解毒、泄热下行为主;辅以滑石、车前子淡渗之品同瞿麦、蓄等以利水通淋、分清湿热;佐以银花、连翘、荆芥、薄荷达邪外出;并以甘草梢调和诸药,且直达茎中以缓急止痛。诸药合用,共奏清热解毒、利湿通淋之效。
病员年近六旬,中州之气素有不足,故初诊以苦寒滑利之品,有克伐脾胃之弊,因此药至而病仍不退,故在二诊方中加入扶脾益胃之品,收到良好的效果,体现了中医治病重视辨证施治、因人制宜的特点。
继后湿热大衰,惟出现一派阴虚症状,是由于湿热伤阴所致,故以养阴固肾、清理未尽之湿热为法,拟以二至丸、生地、菟丝子、淮山药、续断等养阴固肾及苡仁、滑石、木通、甘草梢等淡渗之品,调理而愈。
 
三、胸痹心痛案
案1:曾某某,女,41岁,胸膺部疼痛不适3个月,心悸,短气乏力,有时头晕欲倒,纳差,舌质紫,脉迟,脉率44次/分(心电图检查为窦性心动过缓)。诊为心痛,辨证属阳气亏虚,心脉瘀阻。给服益气温阳、活血化瘀的方药(党参、黄芪各30克,仙灵脾、丹参各15克,白术、补骨脂、桂枝、肉苁蓉、莪术、赤芍各12克,甘草9克,红花6克)。治疗3个月后,胸部疼痛不适及心悸短气等症状均有减轻,脉细,脉搏增至60次/分。继续服用上方2个月后,胸痛、心悸短气等症状明显好转,已无头晕欲倒之现象,胃纳基本恢复正常,脉搏能维持在64次/分左右。
案2:吕某某,男,42岁,干部。因心前区刺痛频繁发作1个月前来就诊住院治疗。患者11年前曾出现过高血压,经服降压药后血压恢复正常。3年前曾发生过心动过速,2年前开始出现心前区刺痛,每次持续数秒钟,仅为偶发。1个月前因饮酒诱发心前区刺痛,并有紧缩压迫感,疼痛向背部放散,每次痛约数秒,痛止后心前区如手掌大的一块区域紧压不适。近4天发作尤为频繁,每日约20余次。短气、乏力、纳差、脉细数、舌质红、苔薄。诊为心痛,辨证属气阴亏虚,心脉瘀阻,给服益气养阴、活血通络的方药(黄芪、党参各30克,麦冬、五味子各9克,玄参、丹参各15克,川芎、赤芍、降香、姜黄各12克,红花9克,夜交藤15克)。服药3天后,心前区疼痛发作次数减少,且疼痛过后已无明显的紧缩感。服药半个月后,病情明显好转,心前区疼痛减至每日二三次,且疼痛明显减轻。精神、食欲基本恢复,脉细略数,舌质红、苔薄白,继续服上方巩固疗效。
[评析]案1的临床特点是在心痛的同时,有明显的脉迟、短气乏力、头昏欲倒等症。患者常需服用阿托品以增快心率,防止晕倒,但其药效维持时间不长。病状之所以至此,不仅血脉瘀阻,正气亏虚,且已发展至气损及阳,阳气亏虚。针对其病机采用益气温阳,活血化瘀的治法,连续服用3个月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各种症状明显改善,心率增加至60次/分左右,已基本不需服用阿托品。在温阳药的选用上,附子、干姜、肉桂属于温阳之刚剂,温阳作用峻猛,药效发挥快;而仙灵脾、补骨脂、巴戟天、肉苁蓉、菟丝子等属于温阳之柔剂,其特点是作用和缓但药效持久。本例因需长久服药故以温阳柔剂为主。
案2与案1的表现不同,在心痛的同时出现脉象细数,甚至阵发心动过速。由于其有短气、乏力、舌质红、脉细数等症,故辨证属于气阴亏虚,心脉瘀阻,采用益气养阴、活血通络的方药治疗。重用参、芪以益气;同时取生脉散、增液汤之意,以党参、麦冬、五味子、玄参等药益气养阴;以丹参、川芎、赤芍、降香、姜黄、红花等药活血化瘀通络;配夜交藤养心安神。药证相对,故能收到良好效果。
 
四、肺癌案
梁某某,男,73岁。1996年1月,因咳嗽,胸痛,纳差,乏力数月,服用一般治咳嗽的中西药物无效,经医院作详细检查后诊断为肺癌(鳞癌)。在知道肺癌的诊断后,因患者年事已高,本人及家属均不愿意接受手术治疗,故主要以化疗及中药进行治疗。患者症见胸痛,尤以左胸上部为剧,咳嗽,吐少量粘痰,短气乏力,动则尤甚,纳差,舌质红,有瘀点,苔少,脉细数。辨证属
气阴亏虚,肺络瘀阻,肺失清肃,治以益气养阴,肃肺止咳,化瘀散结。处方:生黄芪15克、党参15克、麦冬12克、玄参12克、丹参12克、玄胡索9克、前胡12克、矮茶风12克、半枝莲12克、藤梨根12克、苡仁15、建曲12克。每2日煎服1剂,半月后胸痛、咳嗽、咯痰等症状均有减轻,乏力有所改善,可至室外散步。以上方为基础加减化裁,结合化疗,已治疗3个多月,病情稳定。
[评析]肺癌是近年老年人中发病较多的恶性癌之一。老年人年老体弱,不能或不愿接受手术治疗,而化疗对全身损伤也比较大,中医药治疗既能扶正,又能祛邪———一定的抗癌作用,并且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减轻化疗、放疗的副反应,值得重视和采用。该患者肺部积块、胸痛、舌有瘀点,均为血瘀之象;短气乏力、舌红苔少、脉细数故为气阴亏虚;而咳嗽、咯痰属肺络瘀阻,肺失清肃,故治以益气养阴,肃肺止咳,化痰散结。方药党参、黄芪、麦冬、玄参益气养阴;丹参、玄胡索活血化瘀定痛;前胡、矮茶风止咳化痰;半枝莲、藤梨根及矮茶风、丹参、苡仁等均有一定的抗癌作用;苡仁、建曲健运脾胃、固护生化之源。可以看出李氏选药精当,一物二用甚至多用。由于方药对证,故症状有所减轻,而体力有所改善,可至室外散步,在一定程度上延长了生存期和提高了生活质量。
 
医论医话
一、真中风类中风及外风非风内风名实探究
中风系指以口眼歪斜,语言不利,半身不遂,甚至突然昏仆,不省人事为主症的疾病。但历代医家对中风病的认识颇为分歧,论病名有真中风、类中风,论病因有外风、非风、内风,而且互有牵涉,众说纷纭。为了理清这些概念的含义,以利于对中风病的深入研究及学术交流,特对真中风、类中风及外风、非风、内风的名实作如下探究。
(一)关于真中风及类中风
在金元以前,中风本无真类之分。中风的病名是张仲景在《金匮要略》一书中首先采用的。在病因的认识方面,唐宋以前的医家虽然也认识到气血内虚因素的存在,但主要认为系外风入中所致。
金元以后,逐渐认识到本病非外风所致,如刘河间认为是将息失宜而心火暴甚,肾水虚衰;李东垣认为是正气自虚;朱丹溪认为是湿土生痰,痰生热,热生风。虽然论点各不相同,各看到了中风病因的某一方面,但都主张内因为患,与唐宋以前的认识显然不同。
真中类中之说首先是由王安道提出的,因为他看到对于中风病因的认识存在着上述两种不同的看法,于是他采取了折衷的办法,认为两说都对,可以并存。他在《医经溯洄集·中风辨》中说:“因于风者,真中风也。因于火,因于气,因于湿者,类中风而非真中风也。”“辨之为风,则从昔人以治;辨之为火、气、湿,则从三子以治。”此说一出,引发了后世对真中类中概念的纷争。
金元以后,许多医家同意王安道的说法,将一般常见的中风称之为“真中风”,将所谓外风入中,有六经形证的中风称为“真中风”。按照此种分类,则今天所见到的中风大都应称为类中风了,而所谓外风导致的真中风则很少见到报道了。另外,还有少数医家把有中风征兆而尚未中风者,称为类中风,这就更使类中风的概念含混了。
我认为中风勿需分真类,实则病为一种。内因致病的提出,是中风病因学上的一大进步,从现代对中风病因认识来看,也认为中风是由内因所导致(主要为风、火、痰、瘀、虚)。外感风邪只可能是个诱发因素,而且只限于一小部分中风病人。因此,作为中风的主要病因,可以除外外风,外风既被否定,真类中风分类的基础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另外一种类中风的概念,认为类中风是类似中风而非中风,其有突然昏倒、不省人事之症与中风相类,但无口眼歪斜、半身不遂而与中风相别,此说以《医宗金鉴》、《医学心悟》为代表。类中风包括中虚、中气、中食、中寒、中火、中湿、中暑、中恶等病证。这类“类中风”的主要病证,现在一般归属于“厥证”,为避免互相混淆起见,亦未使用类中风的病名。
(二)关于外风、非风及内风
外风、非风、内风实则标志着对中风病因认识的三个发展阶段。如前所述,金元以前认为中风系外风入中;金元以后逐渐认识到中风是由内因所致,明代张景岳提出:中风“本皆内伤积损,颓败而然,原非外感风寒所致”(《景岳全书·非风》),因此承刘河间、李东垣之意,以“非风”之名命名本病,免使医家误为风邪致病。至清代尤怡认为:“设无肝风,亦只为他病耳,宁有卒倒、偏枯、歪僻、牵引等症哉?”(《金匮翼·中风统论》)此后肝风之说经张伯龙、张山雷及其他医家的进一步发展,成为现代所说的内风学说。张山雷认为:若用景岳非风一名,虽然否定了外
风,但也抹煞了内动的风阳,故以“内风”命名较为妥当(《中风?诠》)。由此可知,外风———非风(非外风)———内风,足以表明祖国医学对中风病因学的认识发展过程。但鉴于中风之名使用已久,已成为一个有固定涵义的疾病名称,而内风是一个病因病机的名称,除中风外,内风尚可导致其他病症,且中风的病因也不仅内风一项,故就病名来说,仍以“中风”为宜。
二、虚劳证候多,重在分纲目虚劳又称虚损,是以脏腑亏损,阴阳气血不足为主要病机的多种慢性衰弱证候的总称。虚劳涉及的内容很广,可以说是中医内科范围里最广的一种病证。临床辨证诊断时,应着重将虚劳与虚证及肺痨相鉴别。虚劳和内科其他病证中的虚证证型虽然在临床表现、治疗方药等方面有类似之处,但两者是有区别的。虚劳的各种证候,均以出现一系列精气不足的症状为特征。而其他病证的虚证则各以其病证的主要症状为突出表现。例如眩晕的气血亏虚型以眩晕为最突出、最基本的表现;水肿的脾阳不振型则以水肿为最突出、最基本的表现。另外一点区别是:虚劳一般都有比较长的病程,病势缠绵;而其他病证的虚证类型虽然也以久病属虚者居多,但亦有病程较短而呈现虚证者,如泄泻一证的脾胃虚弱型,以泄泻为主要临床表现,有病程长者,亦有病程短者。关于虚劳与肺痨的关系,《济生方·五劳六极论治》已指明了两者的不同,《景岳全书·虚损》对两者的区别作了比较详细的论述:“盖虚损之谓,或有发见于一证,或有困
惫于暂时,凡在经在脏,但伤元气则无非虚损病也。至若痨瘵之有不同者,则或以骨蒸、或以干咳,甚至吐血、吐痰……”就其要点来说,肺痨为“痨虫”侵袭所致,具有传染性,以阴虚火旺为其病理特点,以咳嗽、咯痰、咳血、潮热、消瘦为主要临床症状;而虚劳则由多种原因所导致,不传染,分别出现气、血、阴、阳亏虚的多种临床症状。
虚劳辨证应以气、血、阴、阳为纲,五脏为目。《杂病源流犀烛·虚损痨瘵源流》说:“虽分五脏,而五脏所藏无非精气。其所以致损者有四:曰气虚、曰血虚、曰阳虚、曰阴虚”,“气血阴阳各有专主,认得真确,方可施治。”一般说来,病情单纯者,病者比较局限,容易辨清其气、血、阴、阳亏虚属性和病及的脏腑。但由于气血同源、阴阳互根、五脏相关,所以各种原因所致的虚损往往互相影响,由一脏而累及他脏,使病情趋于复杂和严重。
治疗虚劳,以补益为基本原则。《素问·三部九候论》说:“虚则补之。”如何补?必须根据病理属性的不同,分别采用益气、养血、滋阴、温阳的方法;再结合五脏病位的不同而依法选方用药,以加强治疗的针对性。
气虚、血虚、阴虚、阳虚的辨证论治要点如下。
气虚:临床上最常见,尤以肺、脾气虚为多。气虚可单独出现,也可和其他虚损同时并见,而成为气血两虚、气阴亏虚和气损及阳的证候。“气者,人之根本也。”(《难经·八难》),气对人体具有温煦、防御、固摄、气化等十分重要的作用。正气亏虚以致气的作用不能正常发挥,而出现神疲乏力、短气懒言、语声低微、头晕、自汗、食少等症,并由于鼓动运行之力不足,致气血不能荣于面、充于脉,而面色少华、舌淡脉弱。气虚的治疗应补气益气。《三因方》中加味四君子汤(四君子汤加黄芪、扁豆)对肺、脾气虚是一个配伍得当的方剂。自汗较多者可加浮小麦、煅牡蛎固表敛汗;大便溏薄加苡仁、淮山健脾渗湿;心悸、气短,动则尤甚者,加五味子、玉竹益气养心;腰膝酸软,小便频数而清,或白带清稀者,加杜仲、续断、菟丝子、山茱萸等益气固肾。
血虚:以心、脾、肝血虚较为多见。由于血具有滋润、濡养全身各脏腑组织的作用,所以血虚主要为失于濡养的症状,如头晕眼花、面色苍白或萎黄、唇舌指甲色淡、脉细等,心血不足,血不养心则见心悸、怔忡、失眠、健忘;肝血亏虚,肝失所养则见胁痛、视物模糊、筋脉拘急或肌肉动。妇女肝血不足,冲任空虚,则月经不调甚或闭经。补血养血是血虚的治则。但由于血为气之母,故血虚均会伴有不同程度的气虚症状,且补血不宜单用血药,应适当配伍气药,以达到益气生血的目的。《脾胃论》说:“血不自生,须得生阳气之药,血自旺矣。”《兰室秘藏》的圣愈汤是治疗血虚的一个常用方剂。方中以四物汤补血养血,配合参、芪益气生血。心血虚加丹参、龙眼肉、酸枣仁、柏子仁养心安神;肝血虚加制首乌、枸杞子、鸡血藤增强补养肝血的作用;视物模糊加枸杞子、楮实子、决明子养肝明目;肝血虚兼胁痛,或筋脉拘急加木瓜、丝瓜络、郁金舒筋通络。此外,归脾汤具有良好的益气补血、健脾养心作用,是治疗心脾血虚的常用方剂。
阴虚:五脏的阴虚都比较常见。病情较重者可见气阴两虚或阴阳两虚。“阴虚则内热”,阴虚主要表现为潮热、五心烦热、面潮红、口干、舌红少津、脉细数等。肺阴虚者,常见干咳、痰少质粘、咽燥、失音;心阴虚者,常见心悸、失眠、心烦不宁、口舌生疮等症;脾胃阴虚者,常见口干唇燥、胃脘灼热隐痛、不思饮食、大便秘结等症;肝阴虚者,常见头痛、眩晕、目干涩、视物昏花、肢体发麻、筋惕肉?等症;肾阴虚者,常见腰酸膝软、两足软弱、眩晕耳鸣等症。滋养阴精是治疗阴虚的基本治则。肺、胃阴虚可用沙参麦冬汤;心阴虚用天王补心丹;肝、肾阴虚则常用杞菊地黄丸为基础方。潮热甚者,可加银柴胡、地骨皮、秦艽、鳖甲清退虚热;盗汗,加牡蛎、浮小麦、糯稻根敛汗。其他则可根据症状的不同而分别在前述方剂的基础上酌情加减。
阳虚:常由气虚进一步发展而成。以心、脾、肾的阳虚为多见。阳虚则生寒,症状比气虚为重,以里寒证为其特点。表现为倦怠嗜卧,少气懒言,形寒肢冷,面色淡白,小便清长,舌质淡胖,脉虚弱等症。益气温阳是治疗阳虚的基本治则。心阳虚者,兼见心悸、怔忡、心胸憋闷疼痛、脉细弱或沉迟等症,治疗以保元汤为基础方。心阳虚衰、运血无力、血脉瘀滞而见心胸疼痛者,加郁金、川芎、丹参、三七活血定痛;形寒肢冷、脉迟者,酌加附子、巴戟、仙茅、仙灵脾、鹿茸等温补阳气。脾阳虚则兼腹中冷痛、肠鸣泄泻,可用附子理中汤温中健脾。冷痛较甚者,加高良姜、制香附温中止痛;腹泻,加肉豆蔻、补骨脂温脾涩肠。肾阳虚兼腰脊酸痛、遗精阳痿、小便清长等症,可用右归丸温补肾阳。遗精,加金樱子、桑螵蛸、莲须收涩固精;五更泄泻,当合四神丸温脾暖肾、涩肠止泻。
除了上述内容之外,对虚劳的治疗还要注意三个问题:一要重视补益脾肾在治疗虚劳中的作用和地位。因脾胃为后天之本,水谷、气血生化之源,正如《中藏经》说:“胃者,人之根本也。胃气壮,五脏六腑皆壮也。”肾为先天之本,内寄真阴真阳,是生命的本元,正如《景岳全书·真阴不足论》说:“命门之火,谓之元气,命门之水,谓之元精,五液充则形体赖以强壮,五气治则营卫赖以和调,此命门之水火,即十二脏之化源。”二要治其致虚的原因。对于虚中夹实及兼感外邪者,当补中有泻,祛邪以扶正,防止因邪恋而伤正。三要将药物治疗与生活调摄及饮食调养密切结合起来,才能收到更好的疗效。
虚劳的证候繁多,中医药对属于虚劳的多种病症有较好疗效,值得深入学习和研究。以气、血、阴、阳的亏虚为纲,以五脏的虚证为目,这确是对虚劳辨证论治的关键所在。因此可以说,虚劳证候多,重在分纲目。
三、人类健康需要传统医药
(一)传统医药是世界人民的共同财富
传统医学是相对于现代医学而言,传统医学有悠久的历史,为保障人类的健康发挥过并继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并且是现代医学形成和发展的一个源泉。
世界上的许多国家或地区,都有自己的传统医学。其中,比较重要的几个传统医学体系是:
埃及医学:古埃及以其金字塔和狮身人面相等古建筑著称于世,作为一个文明古国,它的医学也源远而流长。据说古埃及医生分工颇细,有眼医、牙医、头痛医、腹病医、手足医等。根据埃伯斯纸草文的记载,除了前述的医师之外,还有含咒语者、画符者,也属医生之列,可见当时医巫相混状况之一斑。古埃及医学也曾影响到后来的希腊医学。
巴比伦医学:巴比伦,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古代美索不达米亚(意即两河———底格里斯河、幼发拉底河之间的地方),文明起源相当早,而且有过非同寻常的繁荣,医学同样有大的发展。18世纪后半叶在努佛发掘出无数刻有楔形文字的泥板,后来被翻译成功,证明是公元前3世纪左右的一部很有系统的治疗手册,其中收录有许多治病的药方,包括使用罂粟、亚麻仁、甘草根、没药、肉桂、阿魏、颠茄、明矾、硝石等药物。巴比伦文明早已中断,但其医药知识部分地保存下来,并影响到后来的希腊医学和阿拉伯医学。
印度医学:古印度最早的医学又称为“吠陀医学”,因为那时期的医学都反映在几种宗教经典《吠陀》(意为“知识”)中,例如《梨俱吠陀》(又译《赞诵明论》)、《阿?婆吠陀》(又译《禳灾明论》),《阿输吠陀》(又译《寿命吠陀》、《生命经》等)。尤以后者为古印度医学之圭臬,该书分“八医”(“八科”),即拔除医方、利器医方、身病医方、鬼病医方、小儿医方、解毒剂论、长寿药科、强精药科等,可谓包罗广泛。古印度医学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即“三原质论”,它认为人体由“气”“胆”“痰”三种原质组成。后来,古希腊四体液学说传至印度,又经佛教教义的改造,即成为所
谓“地水火风”四大学说。遗憾的是,古印度文明在公元1世纪后渐趋衰落,医学也是如此,其后来的发展就很微小了。
希腊医学:大约自公元前7~6世纪,希腊从原始社会进入奴隶制社会,正如恩格斯指出的那样:“只有奴隶制才使农业、工业的更大规模分工成为可能,因而才造成了古代世界文化希腊文化繁荣的条件。如果没有奴隶制,也就不会有罗马国家;而没有希腊、罗马所奠定的基础,也就不会有近代的欧洲。”医学的情况亦是如此,希腊医学成为近代欧洲医学的渊源,首先是因为古希腊社会的变革。在广泛的交往中,古希腊人有机会学习到巴比伦、埃及等处已经高度发展起来的科学技术和文化,希腊医学的发达与集录许多古老文明国家的医药传统有关。古希腊医学的发达,最重要的原因是当时自然哲学的繁荣发展,而且许多自然哲学家同时又是医生。他们提出的四元素理论,逐渐扩延到生物学和医学,成为医学病理理论———“四体液学说”。正是这种自然哲学和医学经验相结合而形成的医学新理论,使古希腊医学摆脱了巫术迷信的控制,发展成为西方医学基础。其后,即在希波克拉底等著名医学家的创造性努力下,希腊医学
达到了全盛时期。希波克拉底被誉为西方医学的奠基人。
中国医学:中国是世界著名的文明古国。中国医学历史悠久、经验丰富、理论完整、文献浩瀚,对许多药物的认识、针灸的应用、疾病的治疗,都作出了卓越的贡献。它不仅只在历史上,而且至今仍然发挥着为中国人民乃至世界人民健康服务的巨大作用,是当今世界保存和发展得最完整的传统医学。中国医学并且对日本、朝鲜、韩国、东南亚等国的医学发生过重大的影响。
1991年10月,中国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和WHO(世界卫生组织)联合在北京召开国际传统医药大会,来自40多个国家的700多名代表济济一堂,回顾和总结各国传统医药学的成就与经验,进行多方面的学术交流,促进传统医药学的发展。这次大会堪称国际传统医药界的盛会。国务委员李铁映在会上作了“人类健康需要传统医药”的祝词。他说,世界上许多民族都有自己的传统医药,而且各具特色和长处。中国人均寿命近70岁,这和中国传统医药事业的
发展有密切关系。在中国,离开传统医药学就谈不上建设有自己特色的医疗卫生事业,也不可能实现“人人享有卫生保健”这一战略目标。中国政府将继续按照传统医药自身的规律的特点推动其发展,并进一步加强与世界各国传统医药的交流与合作。大会经过充分讨论,庄严发表《北京宣言》,明确指出“人类健康需要传统医药”,并将每年的10月27日定为世界传统医药日,这对于传统医药的继承和发扬是一项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创举。
 
(二)中国医药学是一个伟大的宝库,是世界传统医药中的佼佼者
中国医药学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伟大创造,是祖国优秀的科学文化遗产。它历史悠久,理论体系完整,文献资料丰富,临床效果良好,群众基础雄厚。几千年来,我国广大人民群众一直依靠中医药防治疾病,它对中华民族的繁衍昌盛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直到今天,在我们这样一个地域辽阔,人口众多的国家里,中医药人员仍然是医药卫生战线上的一支重要力量,中医药仍然是防治疾病的重要武器,为保障人民健康发挥着重要作用。事实证明,中医药因其自身
的科学性而具有旺盛的生命力,这是中华民族应该十分珍惜的国宝。毛泽东同志早在50年代就说过:“中国医药学是一个伟大的宝库,应当努力发掘,加以提高。”邓小平同志指示要“为中医创造良好的发展与提高的物质条件”。
中医学历史悠久,文献浩瀚。在自然科学方面,中国古代在天文学、农学和医学上都有过光辉灿烂的业绩,但文献保存最多,至今仍在广泛应用并保持巨大影响的要数中医学。
党和国家十分重视中医药工作,在1982年12月通过的新宪法第21条明确规定:“国家发展医疗卫生事业,发展现代医药和我国传统医药。”1985年,中共中央书记处关于卫生工作的决定指示:“根据宪法‘发展现代医药和我国传统医药’的规定,要把中医和西医摆在同等重要的地位。”这个指示,表明了党和国家对中医药学的高度重视和关怀,对整个中医药事业具有深远的意义。党和国家的中医政策,是中医药事业发展壮大、促进中医药学发展提高的政策,其基本要点是:①努力继承、发扬、整理、提高中医药学;②团结和依靠中医,发展和提高中医,保持和发扬中医特色;③组织西医学习和研究中医,实行中西医结合;④采用先进科学技术,促进中医中药逐步实现现代化;⑤把中医和西医摆在同等重要的地位,为中医的发展与提高创造良好的物质条件;⑥保护和利用中药资源,发展中药事业。
在中医政策的指引下,尤其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全国的中医药事业有了很大的发展,中医队伍和机构都有了较快的恢复和发展。中医药事业是我国医疗卫生事业的一大优势,充分发挥这个优势,为现代化建设服务,为国家的振兴做出贡献,为世界医药的发展做出贡献,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也是坚持对外开放方针的迫切需要。从国际上看,近20几年来,中医药学的发展和成就日益受到各国的注目,中医药学的国际交流也进入了一个蓬勃发展的新阶
段。由于一些现代疑难疾病和药源性疾病的出现,许多国家正积极转向于中医天然药物和针灸、推拿、气功等非药物疗法上寻求新的方法和途径,许多地方出现“中医热”、“针灸热”、“中药热”。据不完全统计,世界上已有100多个国家和地区在防治疾病中应用中医药。来我国考察、学习、就诊和进修的人数也与日俱增。最近几年,来我国学习自然科学的留学生中,学习中医药的占第一位。
综观上述情况,既生动地展示了中医药的巨大影响和潜在优势,也是对我国中医药事业的严峻挑战,这就清楚地验证了党中央早在50年代就指出的中医药的继承和发展是一件大事,不可等闲视之,中医药事业具有光辉灿烂的未来。
 
经验方
一、胆蛔汤
组成:茵陈15~30克、郁金12克、白芍12克、枳壳12克、木香9克、甘草9克、乌梅15克~20克、川椒3~6克。
用法:每日1剂,水煎,分4~6次服。功能:疏肝利胆,安蛔定痛。
适应症:胆道蛔虫症(即蛔厥证)。
加减法:①对疼痛发作不频繁者,均宜加入驱蛔药,安驱并进。可加槟榔12克、使君子20枚(去壳、嚼服)、苦楝皮12克、鹤虱9克(选用其中两种即可)。②恶心呕吐者,加半夏12克、陈皮6克、生姜3片,以和胃降逆。③大便秘结者,加大黄9~12克(后下)、芒硝9~12克,以通腑泻热。④腹痛剧烈者,可配以针刺疗法,常能收到较好的止痛效果。可选用胆囊穴(在阳陵泉下0?3~0?7CM)、阳陵泉、内关、中脘、足三里、丘墟等穴,用泻法,留针15~30分钟。⑤热象显著,苔黄、脉数,腹痛持续,右上腹压痛较明显,腹壁肌肉紧张者,加蒲公英30克、连翘、黄芩各15克、栀子12克,以清热解毒,清肝利胆。
二、热咳方
组成:银花藤15~30克、矮茶风15~20克、鱼腥草15~20克、连翘15克、黄芩15克、前胡12克、紫菀12克、桔梗9~12克、杏仁9~12克、甘草9克。
用法:每日1剂,水煎,分3~4次服。功能:清热肃肺,化痰止咳。
适应症:急、慢性支气管炎,支气管扩张继发感染等病的咳嗽而辨证属于热证者。
加减法:①兼恶风、头痛、发热等风热表证时,加蔓荆子、薄荷辛凉解表;②气紧胸闷,加厚朴、麻黄宽胸平喘;③兼见胸胁疼痛,心烦易怒,脉弦者,加青黛、海蛤壳、桑白皮清肝泻肺。
三、胸痹心痛方
组成:黄芪15~30克、丹参12~18克、川芎12克、莪术12克、郁金12克、红花9克。
用法:每日1剂,水煎,分3次服。
适应症:胸痹、心痛,及西医诊为冠心病者。
加减法:①胸部窒闷,痰多苔腻者,加瓜蒌、薤白豁痰散结;②短气乏力,倦怠懒言,舌淡脉弱者,加党参、白术、黄精;③畏寒肢冷,脉迟者,酌加菟丝子、鹿茸、仙茅、淫羊藿。
 
这篇资料很好,值得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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