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话杂谈 名医类案

[林疏]

本文仅供学习之用，用药请咨询专业医生。切勿自行用药，以免对身体产生毒副作用。

1.隋唐时，有一天王太后突然患了中风证，症状表现为牙关紧闭，说不了话。尚药局的长官许胤宗为其诊治。诊其脉沉，考虑病情紧急，非用大补之药不可，但用有形汤药的话，吸收和发挥药效慢，恐怕来不及，而且王太后目前也喝不了药。于是许胤宗就用黄芪和防风煎汤几斛（一斛十斗，一斗十升，一升十合），放在王太后床下。汤药热气熏蒸，满屋都缭绕着药气，床上方的药气尤其浓重。王太后口鼻吸收着药气，到了晚上病情就有所好转，能够说话了。

中医理论认为，人的口腔与地相通，地主浊而能受有形之气兼受无形之气，可以养人体的阴液。而鼻腔与天相通，天主清而能受无形之气，可以养人体的阳气。许胤宗能够想出让王太后通过口鼻来吸收药气以发挥治疗作用的方法，真可谓智慧通神啊！

 

[林疏]

2.元朝时，太尉史公年近七十，十月初的时候，在圣安寺中随侍在国师身旁。时值天寒，丈室里生着火炉，史公左半边身子对着火炉，不久便觉得面部发热，左脸微微出了点汗。等跟着国师等人一同走出丈室时，一阵寒风吹来，史公面部左侧因出汗而腠理疏松，风寒趁虚而入，使其左脸僵硬，面部稍有表情右边就会显得有点拘急，嘴巴也向右喎斜。

史公找到罗天益治疗，诊其脉浮紧，按而洪缓，罗天益先推荐他去找擅长针灸的忽吉甫治疗。忽吉甫先灸其左颊的地仓穴七壮，再灸颊车穴十四壮，接着把手烤热后，热敷其右脸颊。之后罗天益就开了一个方子，升麻汤加桂枝、白芷、防风、秦艽，以发散风寒，几副药后就痊愈了。

有人问，大多数医生都会用续命汤等方剂治疗，如今用升麻汤加四味，其医理是什么呢？

罗天益回答说：“足阳明胃经起于鼻之交頞中，循鼻外入上齿中，手阳明大肠经也是贯于下齿中，而且两颊都与阳明经相连。升麻汤就是治疗阳明经病的方剂，白芷行于手阳明经，秦艽治疗口噤，防风可以散风邪，桂枝则实表固营卫，使邪气不能为患，这就是其医理所在。”

病有标本经络之别，药有气味厚薄之分，必须审察疾病的根源，然后用药得当，才能效如桴鼓。如果不明白经络循行和药性主治，反而偏执于某个药方，不仅没有效果，反倒还会有害。

 

[林疏]

3.顺德府的张安抚年纪有六十多岁了，于己未年十一月得了风证。症状表现为半身不遂，语言謇涩，心神昏愦烦躁。自汗，表虚怕风，一旦有风吹来，就像遇到冰雪天一样。嘴巴尝不出味道，鼻子也闻不出气味。听到木头敲击的声音，就会感到很害怕。小便多而大便燥结，用大黄之类的药通下，则会饮食减少，不用又觉得满闷，昼夜睡不着。三个多月时间里，换了三次医生，却没半点效果。

到了庚申年三月，张安抚又受了风邪，加上痰饮咳嗽，以致咽喉干燥疼痛，多唾，中脘气机痞塞，感觉像是堵住了一样。于是他找到了罗天益治疗，罗天益想到《内经》有言“风寒伤形，忧恐忿怒伤气，”气伤脏，脏病形体就会有所反应，又有言“人之气，以天地之疾风名之”，这个病情是风气下陷入阴，不能生发上行而导致的。又有言“形乐志苦，病生于脉，”神先病，再加之邪风侵袭，邪气侵入经脉，四处移动不定。治病必须求本，邪气才能彻底清除。

罗天益考虑当下时节，用药宜升阳，泻风木，补脾胃；考虑到病情则应该实表里，调养卫气，补益元气，润燥，泻肝木；并且还要调节情绪，控制喜怒。此所谓治病求本，于是罗天益开出了加减冲和汤。对于张安抚的自汗，又加了五分黄芪，咳嗽加了二十粒五味子，夜晚不能入睡用了朱砂安神丸。

 

[林疏]

4.庚辰年八月时，真定府临济寺赵僧判患了中风，症状表现为半身不遂，精神昏聩，面颊红赤，鼻塞耳聋，说不出话。他找到了罗天益诊治，其脉双手六部脉弦数。罗天益记得师公张元素有言，风中于脏者，多滞于九窍，风中于腑者，多附于四肢。

如今病人说不出话，鼻塞耳聋，精神昏聩，是中脏的表现，半身不遂，是中腑的表现。这是脏腑俱受邪气，罗天益先用三化汤一两，疏散内风两三次，以解开壅滞，使清气得以上行，充实四肢。再用至宝丹加龙骨、南星，以安心定志养神，使各脏之气得以上升，从而使九窍畅通。

五天后病人能发出声音了，言语稍微利落一点。之后罗天益根据四时气候特点和病人脉证加减用药，又稍微能行走了。于是让病人每天走路时用绳子系着病脚往上抬，就像过门槛或者高处一样。又针刺病人十二经脉上的井穴，以接通经络，针刺后的第二天病人不用绳子牵引也能走路了。

几百天的治疗后，病势大去，罗天益嘱咐病人要慎言语、节饮食，又过了一年才彻底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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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金元四大家之一的朱丹溪，曾经治疗过一个病人，这人患了痢疾，不停地拉肚子。有一天晚上，他突然昏倒在地，全身瘫软，双手无力地摊开在地上，眼睛往上翻，小便失禁，汗也出得很厉害，喉咙有像拉锯一样的声音。

诊其脉大，而且跳动得没有节律。这是得了痢疾之后泻下太多，导致阴虚，而阳气也随之爆绝的表现，此证大多是生病后不忌酒色所致。于是朱丹溪急忙为病人灸气海穴，以接续阳气，很快病人就苏醒了过来，接着又让其服了几斤的人参膏，病才得以痊愈。

 

[林疏]

6.有一个体形较胖的人，得了中风，症状为口㖞斜，两手足麻木不能活动。朱丹溪诊断之后，断定此人有痰，于是治用 贝母 栝蒌 南星 白术 陈皮 半夏 荆芥 防风 羌活 黄柏 黄芩 黄连 薄桂 甘草 威灵仙 天花粉，又加了白附子，竹沥、姜汁，再加少量酒以行经，并嘱咐病人多吃面条。

 

[林疏]

7.有一人体形较胖，得了中风，朱丹溪先行催吐，再用 苍术 天南星 酒黄芩 酒黄柏 茯苓 木通 牛膝 升麻 厚朴 甘草 红花煎汤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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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有一位妇人，左边手脚偏瘫，嘴巴不能说话，但是胃口很好。朱丹溪治以荆芥 防风 羌活 天南星 乳香 没药 茯苓 木通 厚朴 麻黄 桔梗 甘草 全蝎，上述诸药捣成粉末，让病人用汤酒调服。

病人服药后没有效果，时值春季，其脉浮，朱丹溪于是让其每天早上用姜蒜韭等捣烂取汁，调入淡盐水催吐，连续五天。再用白术 茯苓 陈皮 甘草 厚朴 菖蒲煎汤服用两天。

随后继续用川芎 山栀子 瓜蒂 绿豆研成粉末合姜蒜韭汁调入盐水催吐，吐得十分畅快。之后让病人服用四君子汤，再用当归 红花 酒黄芩 木通 鼠粘子 姜南星 苍术 牛膝 茯苓捣成细末，酒糊为丸服用。

十天后的夜晚，病人微微出汗，手脚就能动了，嘴巴也能说话了。

 

[林疏]

9.朱丹溪认为，得了中风证，以致口眼歪斜，说话不利落，嘴角流涎，或者半身不遂，或者全身不遂的，这都是平时元气就虚弱，又感受了外邪，兼有酒色过度所致，都可以用下方治疗。

人参 白术 当归 川芎 赤芍药 麻黄 薄桂 细辛 杏仁 葛根 升麻 桔梗 荆芥 防风 羌活 石膏 黄芩 天麻 天南星 猪牙皂等分，用葱姜煎煮，再加入竹沥半盏同服。之后再艾灸风市穴 百会穴 曲池穴 绝骨穴 环跳穴 肩髃穴 三里穴，疏通关窍以散风，得微汗出便可痊愈。

 

[林疏]

10.李真三患了中风证，导致半身不遂，朱丹溪治以羌活愈风汤加天麻、荆芥、僵蚕各一钱就痊愈了。

吴能三突然患了中风，昏迷不知人，口眼歪斜，半身不遂，痰盛气闭而四肢厥冷。治用二陈汤加姜汁炒黄连 天麻 天南星 僵蚕 羌活 独活 荆芥 姜汁 竹沥 麦冬。

姜晟年纪五十三岁，喜好喝酒，得了中风，口眼歪斜，治用搜风汤加姜汁炒黄连 地龙 全蝎 各八分，羌活 荆芥 各一钱。

邱信，年纪四十三岁，得了中风，肚子非常疼，口眼歪斜。服用了苏合香丸之后已近痊愈，后加姜汁和竹沥继续服用，病就痊愈了。

徐浦三喜好女色，家中有四位小妾，颇有姿色。一天徐浦三患了中风，半身不遂，四肢麻木无力，治以四物汤加天麻 地龙 僵蚕 全蝎 黄芪 人参 白术 苦参 黄柏 知母 麦冬。

顾京一，三十二岁，患了中风，症状为半身不遂，手臂僵直反张。治用二陈汤加一钱的麦冬 当归 川芎，七分天麻 羌活 姜汁炒黄连 黄芩，五分荆芥 乌药。服用几十剂后病就痊愈了。

邱敏六，年纪三十六，患了中风，四肢如同瘫痪。这个人喜好美色，从小外出做买卖。治以二陈汤与四物汤，加人参 黄芪 白术 麦冬 竹沥 姜汁，吃了一百多副药后，病就好了。

周忠信得了中风，头疼得像要裂开一样，说话不顺畅。治以小续命汤加防己 肉桂 黄芩 杏仁（去皮尖） 芍药 甘草 川芎 麻黄（去根节） 人参 防风各一两半，羌活 大附子（炮，去皮脐）各半两，大枣两枚，饭前用水三盅煎服。

 

[林疏]

11.方延一，年纪三十九岁，患了中风，全身麻木，朱丹溪治以乌药顺气散加人参 白术 麦冬 当归 川芎而痊愈。

陶文三，年纪五十六岁，患了中风，身上刺痛。治以四物汤加防风 荆芥 蔓荆子 蝉蜕 麦冬。

王从一，四十二岁，十指麻木，脸也麻。这是气虚的表现，治以补中益气汤加附子 木香各五分，病情有所好转，之后又加羌活 防风 乌药 麦冬，病就痊愈了。

汪文富，年龄四十六岁，患了中风偏瘫，四肢不便，手脚拘挛。治以二陈汤加一两的防风 虎胫骨 牛膝 续断 杜仲 巴戟 金毛狗脊 石斛 当归。

言清一，三十七岁，是一位工匠，酒量很好，经常喝酒，患了中风，头晕目眩。治以二陈汤加羌活 防风 人参 白术 当归 川芎 芍药 熟地黄（姜汁制）黄连 甘蔗汁。

胡清，三十六岁，平时喜欢喝酒，有一次喝得大醉后晕倒，手脚麻痹，治以一两黄芪 五钱天麻 半盏甘蔗汁。

时付三患了中风，双眼紧闭，晕倒后认不清人，连自己的孩子也认不出。治以四君子汤加竹沥、姜汁各二合，病就痊愈了。

邓士付突然患了中风，嘴巴流涎，气息闭塞，牙关紧咬，眼睛也有损伤。治以二陈汤加白芷 天南星 甜葶苈，以及姜汁 竹沥二各，病就痊愈了。

金付七患了中风，四肢骨节疼痛，全身麻木，说话不利索。治以二陈汤加川芎 羌活 僵蚕 乌药 枳壳 麻黄去节 桔梗，病就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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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徐太一，年龄二十三岁，得了中风，突然晕倒后，认不清人，连他母亲也不认识。朱丹溪治以二陈汤加天南星 当归 芍药 黄芪 熟地黄（姜汁制）。

孙文正年纪六十一岁，得了中风，手脚瘫痪，痰涎壅盛，头眩晕。治以二陈汤加天南星 姜汁 竹沥，病就痊愈了。

宗京舍，二十九岁，患了中风，双脚难以行走。治以二陈汤加人参 麦冬 白术 杜仲 牛膝 当归 黄柏。

何澄，患了中风，四肢不知道痛痒，麻木，这是气虚的表现。治以大剂的四君子汤加八分天麻 八分麦冬 黄芪 当归身。

穆林，年纪五十四岁，患了中风，并有小肠疝气。治以二陈汤加熟地 吴茱萸 葫芦巴 小茴香各一钱。

 

[林疏]

13.一个壮年人，忽然得了暴病，症状像中风一样，口不能说话，眼不能认人，四肢抬不起来。病家急用苏合香丸，但是没有效果。

王节斋偶然路过，便询问发病原因，病家回答说，刚才陪客人喝酒，饭后就忽然得了这个病。王节斋于是让病家用生姜和少许盐煎汤，让病人频饮，并以物探吐，病人吐出了几碗的饮食物，病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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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一位妇人，年龄五十七岁，身材比较胖，皮肤很白。初春的时候患了中风，突然摔倒不省人事，身体僵直，牙关紧闭不能说话，喉中有如拉锯的声音，喝不进去水。

虞恒德诊其脉，六部脉皆浮大弦滑，右手脉更明显。治以一钱藜芦末，加少量麝香，灌进鼻窍。用药后病人吐了一升的痰，才清醒一点，身体也略微能动了。急忙再煎小续命汤，倍用麻黄，病人连服两次，然后盖住衣被发汗。

出汗后，病人渐渐苏醒，身体也能转侧了，但是右边手脚不便，说话口齿不清。再治以二陈汤加川芎 当归 芍药 防风 羌活等药，兑入竹沥 姜汁，日服二三次。

如果三四天不大便就可能导致不能说话，马上用东垣导滞丸或润肠丸微微泻下，说话就能恢复正常。

如此调理到六十多岁，病人因其他病而去世。

 

[林疏]

15.王进士因工作繁忙失于调养，忽然精神昏愦。薛己诊断后，便知这是元气虚弱，虚火妄动，挟痰而发病。急忙让灌童便，很快病人精神开始恢复。再用五钱人参、黄芪，三钱川芎、当归，一钱元参、柴胡、山栀、炙甘草，病人服药后，稍微安定下来。

观察到其身体非常疲倦，薛己又用十全大补汤加五味、麦门冬治疗，病人就痊愈了。

凡是元气素来虚弱的人，或因为起居失宜，或因为饮食不当，或因为劳累过度，或因为用心太过，而导致遗精，小便白浊，自汗盗汗，或者有内热，午后发潮热，或者口干渴，喉咙痛，舌头有裂纹，或者胸乳间膨满胀痛，胁肋间痛，或者头颈部不时作痛，眩晕眼花，或者心神不宁，醒了就睡不着，或者小便赤涩，尿道疼痛，或者小便滴沥，下腹部阴冷，或者形体瘦削干瘪，肢体怕冷，或者呼吸急促，其他一切因虚火导致的热症，只要服用前方，固其根本，则各种症状自然就消失了，倘若误认为风热而攻之，就会贻误病情。

 

[林疏]

16.艾郭武牙关紧，身体左边瘫痪，不能说话，嘴巴和眼睛牵动，精神昏愦，好像要昏死过去一样。两手六部脉皆沉细而涩，这是寒湿所致，并非中风。

薛己治以姜汁调白末子（白末子由胆星、白附子、乌头三味组成），灌入半盏之后，病人吐出了四五口痰。接着磨碎至宝丹灌下，又吐了几口痰，这时病人气息得以通畅，睁开眼睛四处张望，忽然惊叫大哭，片刻后又昏愦不说话了。

继续治以五积散加木香、南星、附子、白术、茯苓。从当天中午到第二天早晨服药四盏，病人才醒来。三天后大便大利三次，排出的都是痰积。又服用了虎骨酒，病就痊愈了。

 

[林疏]

17.一男子卒中，口眼歪斜，不能说话，遇风寒则四肢拘急。其脉浮紧，这是手足阳明经虚，风寒趁虚而入所致。薛己治以秦艽升麻汤，随脉象调整用药，病人稍稍好转，后用补中益气汤加山栀而痊愈。如果口不能言，足痿不能行走，属于肾气虚弱的，叫作痱证，宜用地黄饮子治疗。这个病症都是由于作息调养失宜，肾水不足，而心火亢盛，痰饮壅滞于胸。症状轻的自可恢复，重的则预后不良。

有一男子，身材肥胖，能喝酒，中风后，舌体僵硬，说话不清楚，口眼歪斜，痰涎壅盛，四肢不灵活。薛己认为是脾虚湿热所致，治以六君子汤加煨葛根、山栀、神曲，病人就痊愈了。

 

[林疏]

18.有一个人，年龄六十多岁，一直很能喝酒，因两臂疼痛，服了祛风治疗痿证的药，之后又增加了其他症状：手臂麻木发热，肢体软弱无力，痰涎上涌，腿膝拘急疼痛，牙关紧说话不流利，头目眩晕沉重，嘴角流涎，身上像有虫子爬，用手挠会有白屑。

薛己说：“手臂麻木肢体软弱，说明脾的功能失常；痰涎自行流出，说明脾不能收摄；牙关紧嘴歪，说话不流利，说明脾气伤损；头目眩晕沉重，说明脾气不升；身痒起白屑，说明脾气不能营养皮肤。”

于是用补中益气汤加神曲、半夏、茯苓，三十多剂后，病人各种症状都消失了。之后再用人参和白术煎成膏，病人服用后就痊愈了。

 

[林疏]

19.顾宪幕因饮食起居失宜，导致左半身和手不灵活，汗出，神识不清，痰涎上涌。治以人参、黄芪大补之剂，汗就止住了，神识也渐渐清醒，稍微能走动一点了。后来病人不守禁忌，导致左腿从膝盖至脚肿胀严重，像石头一样沉重下坠，疼痛得不能忍受，痰非常多。

诊其脉，肝脾肾脉洪大而数，重按则软而涩。治疗则早上用补中益气汤加黄柏、知母、麦冬、五味，煎汤送服地黄丸，晚上用地黄丸料加黄柏、知母，几剂药之后，病人各种症状都消失了。

但病人自行放松，不严格遵守禁忌，一直无法痊愈。

 

[林疏]

20.一男子患时疮，痊愈后，浑身疼痛，服了愈风丹后，出现半身不遂，痰涎上涌，夜晚疼痛剧烈。薛己认为这是风邪侵犯人体，伤及阳气，并逐步侵入内脏，阴精必然也随之消亡，于是治以地黄丸，病人就痊愈了。

有一位妇人，因发怒而出现口吐痰涎，胸满疼痛。服用四物汤、二陈汤、茯苓、黄连、枳壳等方药没有效果，又加了祛风剂，导致半身不遂，筋脉渐渐挛缩，四肢痿软无力，下午的时候症状加重，口干内热，身体倦怠。薛己认为这是郁怒损伤了肝脾，气血因误治再次受损导致的。于是用逍遥散、补中益气汤和六味地黄丸调理，庆幸的是病人十分注意保养禁忌，一年多后就痊愈了。

有一老妇，两手臂活动不便，说话不流利，服了祛风的药，出现了筋脉拘挛和骨痛的症状。这是风药耗损肝血，反增其病。薛己用八珍汤补其血气，地黄丸补其肾水，再佐以愈风丹，病人就痊愈了。

有一位妇人，脾胃虚弱，向来吃得很少，忽然痰气上涌而喘，不停地摇头眨眼睛，抬手跺脚，难以诊脉。观察其面色，黄中带青，这是肝木乘脾土的表现。薛己治以六君子汤加柴胡、升麻，病人就清醒了，接着用补中益气汤加半夏调理后便痊愈了。